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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0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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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我剛睡下時一批警察找上門,他們說:“你是陶餘微?你涉及謀殺案。”

我涉及……謀殺案。

那一瞬間我想起了顧霆生那夜在江中的話,他說,“想要離婚沒有那麽簡單。”

我猜到,他估計是想懲罰我。

警察說我謀殺的是戚穎,我想既然是顧霆生想懲罰我那我沒有為自己申辯的理由。

法院判決我十年的有期徒刑。

在此之前我讓談書隱瞞著老陶以及所有人,更細心叮囑他千萬別把消息傳到葉湛的耳中。

我此生,再也不願受他的恩惠。

待到顧霆生想放我時我自然會出去的,所以在監獄裏的日子只是受個苦罷了。

在進監獄以前我還做了一件事,我望著談書懷裏兩個月大的孩子說:“把他給我四哥,讓四哥轉交給葉湛,還有告訴他今年的聚會我不參加了……等到有機會時我再向大家認錯。”

“陶總。”談書目光閃了閃,“我會帶你出去。”

在監獄裏的日子並不那麽好過,每天都是做著一些重覆的事,折磨人心。

在進監獄後的一個月顧霆生找到我,他把離婚證放在我手心,冷漠道:“滋味如何。”

如何?

麻木罷了。

我的心早就千瘡百孔,現在這樣的日子好不好都無所謂的,我不在意這些的。

我沈默,顧霆生又道:“他會救你的。”

他口中的他,指的是葉湛。

顧霆生把我送進監獄又讓葉湛救我。

他究竟是個什麽意思?

他是想讓葉湛瞧瞧我落魄的模樣?!

我的新年在監獄裏度過,在新年後的三個月葉湛出現在監獄門口目光漠然的望著我。

你瞧,他明明愛我卻要裝的雲淡風輕,要論作,論隱忍,恐怕誰也比不過葉湛!

葉湛一貫的正統黑色西裝,裏面標配一件質感超好的白色襯衫,襯的他肌膚白皙。

我記得,曾經我喜歡用手拉著他的衣袖搖搖晃晃的撒嬌,喜歡突然跳到他的背上讓我背我,喜歡……一遍又一遍的親吻他的鎖骨。

更喜歡他一本正經的批評我、教導我又拒絕不了我的樣子,太過禁欲太過引人心魄。

曾經……

美好的記憶終歸被他抹殺了。

我面色淡淡的看向他,他伸出自己的手朝向我,我走過去低眼瞧了瞧隨即繞過他離開。

他想牽著我的手帶我離開。

可我再也不需要這雙手。

我坐著他的車回自己的公寓,在車上兩人相顧無言,我偏著腦袋看向窗外的景色竟覺得一陣諷刺,我這一生啊,太過的波折。

而這波折是身旁這男人給的。

回到公寓後我就回自己的臥室收拾行李,葉湛看見了沒有多問,他就是這樣的男人,只要不觸碰他的原則他從不詢問你要做什麽。

我拖著行李箱坐在沙發上,葉湛亦沈默的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,沈默了許久他終於輕啟薄唇說:“六微,兩個孩子在瑞士很好。”

容許容諾孩子快半歲了吧。

畢竟我在監獄裏度過了四個月。

我微低著腦袋沈默並未搭理他,外面的天色漸漸暗沈,我站起身拖著行李箱離開。

葉湛跟上來,終於通透的問:“你在生我的氣?六微,你是……怪我帶走了等等?”

等等?

葉湛給容諾取的小名嗎?!

我脾氣突然爆發,我轉過身扯著葉湛的領帶把他抵在墻上,用牙齒撕咬著他的唇、他的臉頰、他的鎖骨,更發洩一般死死的抵著他撕咬著他,我炙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臉上,他噴灑的熱氣落在我的心中,我笑了笑目光諷刺的看向神情微微錯愕的葉湛。

八年的時光,我第一次吻他。

如此的……令人絕望。

我扯著他的領帶瞧著他臉上的牙齒印,瞧著他破損的唇角,瞧著他鎖骨上的印記心裏一陣報覆的快感,可又覺得異常的……空虛。

他的錯愕只是一瞬,隨即目光鎮定、沈靜的望著我,似想知道我這樣做的緣由,我用唇瓣摩擦著他帶血的唇瓣,一字一句道——

“葉湛,我恨你。”

他眸心波瀾不驚問:“為何?”

為何?!?

你瞧他現在——

神色穩如磐石。

而我……

我在我的世界裏兵荒馬亂。

他在他的世界裏穩如磐石。

他永遠都不會懂我的絕望、我的悔恨!

我恨自己愛上他!

我恨自己主宰不了自己的愛情!

我恨竟然跟個傻逼似的被他耍的團團轉!

我諷刺的笑了笑,打開門拖著行李箱離開。

葉湛沒有阻止我,而是跟著我去了機場。

我想買去摩洛哥的機票但售票員說沒有。

我內心煩躁的說:“隨便哪個地方都行只要能離開這兒。”

我買了機票擡頭看見葉湛。

他目光永遠都是那麽沈靜的望著我。

我煩躁的轉身離開!

飛機降落在墨爾本的機場。

我一出機場就去了附近的營業廳打算換個手機卡。

但手機剛開機就收到一條未讀的短信。

是席笙發的。

時間是新年那天!

也就是說三個月前!

那時我已經進了監獄一個月。

短短的五個字——

“再見,六微姐。”

第140.席笙的離開

席笙的這個短信讓我心裏異常的惶恐、忐忑,我趕緊給她打電話過去卻無人接通。

我想了想又給五姐打電話,五姐責怪的語氣傳來道:“焱焱那個丫頭一直沒有聯系過我們,就連新年世交家族聚會時她都沒回美國。”

世交家族包括林宥、席笙、楠木、殷真以及五姐等各大家族,聽說這個聚會一年一度,任何長輩、小輩都不能以任何借口缺席。

我嘆息,五姐突然沈呤說:“六微,焱焱一年沒有回美國了就連楠木最後一次見她也是在12月份的北京演唱會上,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總感覺忐忑不安的,焱焱怎麽突然斷絕了與朋友的所有聯系?而且她姐都說她半年沒給她打過電話了,這……焱焱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啊?”

我安撫她說:“不會的,五姐。”

掛了電話以後我盯著席笙的那條短信心裏越發的沈重,恰巧這時她給我回撥了號碼。

我驚喜,心裏松了一口氣。

我按了通話鍵問:“你在哪兒?”

“我是席笙的委托人。”

陌生的男音,我楞了又楞聽見他一本正經的語氣問:“你好,請問你是陶微小姐嗎?”

“是……”

“我是席笙小姐的委托人,她在世時把手機留給了我,並叮囑說會有一個叫陶微的女孩打電話給我,她讓我親手交給你一樣東西。”

我淚流滿面問:“你在哪兒?”

他答:“美國洛杉磯。”

我買了機票匆匆的趕到美國,那個電話裏自稱是委托人的男人交給我了一幅畫。

畫上沒有什麽稀奇的就一個模糊的背影,用玻璃給裱框著的,委托人說:“陶微小姐,席笙小姐讓我把這幅畫轉交給你,她想讓你把它帶到她的畫廊裏掛著,那裏藏著她所有的心思。”

“她的畫廊在哪兒?”我問。

委托人把地址交給我,我壓著心中的悲痛,難受的問:“請問席笙是什麽時候去世的?”

“抱歉,我不知道。”

我又問:“她在什麽地方去世的?”

“抱歉……”

我坐在出租車上想趕去畫廊但終究報了五姐的住址,我把席笙去世的消息告訴她,她倒在林宥的懷裏哭的不知所措、滿臉絕望。

林宥抱著五姐的腰,眼眶濕潤的說:“任何人都不知道焱焱的事,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告訴席家的人,更不知道該怎麽告訴楠木……他最近一直都在找她,而且焱焱走的太堅決,她連什麽時候去世的、在哪兒去世的都沒人知道。”

我想起席笙給我發的短信,猶豫了一會對林宥說:“是新年,她新年給我發了短信。”

林宥著急問:“她說了什麽?”

“再見,六微姐。”

是的,再見。

再也不見。

五姐傷心欲絕最後哭暈過去,林宥把她抱回臥室安放好才出來對我說:“你陪我去一趟席家我要親自告訴焱焱的父母,而且還要準備葬禮,楠木那邊……我待會再給他打電話。”

在車上林宥翻出楠木的電話撥通過去,待那邊一接通林宥就直接開門見山道:“阿楠,焱焱出事了,你恐怕要買最近的機票趕回美國。”

楠木沈重的嗓音問:“她怎麽了?”

林宥仰頭悲痛道:“你不會想知道的。”

“她那個丫頭一向任性妄為,就連新年的家族聚會她都可以膽子大到缺席,而且那天我給她打無數個電話她都不接,我知道她在怨我但她怎麽可以連家都不要了!三哥,她是不是在美國?我待會趕回美國非得打死她!”

林宥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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